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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的天气很舒适 ， 开了窗 ， 过堂风吹在身上 ， 凉爽惬意 。 月光亮堂堂的铺在屋子里 ， 有隐约朦胧的好 。 躺在床上 ， 就着月光 ， 和他说话至夜半 ， 才依依而睡 。 大概是在快天亮的时候 ， 朦胧中听到窗外传来了鸟鸣声 ， 如同集合的哨子 ， 它一出声 ， 就有一只接一只的鸟儿陆续叽喳着回应 。 我不知道它们在哪里 ， 是停落在屋檐上 ， 还是树枝间 ， 只觉得声音离我很近 ， 如同在我的窗前 。 它们的叫声越来越聚集 ， 越来越嘈杂 ， 像是在开家庭会议一样争论不停 。
有的鸟可能争论不过就翻了脸 ， 像是吼叫 ， 声音刻薄尖锐 。 有的鸟像做错事的孩子 ， 声音弱弱低低 ， 稚嫩绵软 。 有的鸟像是出来平复事态的老者 ， 声音沉稳而又雄厚 。 各种鸟声混杂 ， 真是又沸腾又混乱 。 弄得我每天都好似在梦里听了一场戏 ， 被吵得迷迷糊糊 。 等我清晨醒来 ， 一切又都恢复了安静 ， 也不知它们争论的结果如何 ， 何时散去 。
每天早晨 ， 我都会站在窗前看看我种的那些小菜 。 看看它们又长大了多少 ， 又青绿了几分 ， 花又开了几朵 。 看看是否有一声鸟鸣是含了春水 ， 溅落在了苗间 ， 才让我的黄瓜又脆又甜 ， 才让那些花朵 ， 妩媚得如同恋了爱 ， 开得脉脉含情 。
黄瓜已经摘过了四根 ， 没舍得炒也没舍得凉拌 ， 都是原汁原味生吃的 。 儿子和他各吃过一根 ， 我吃过两根 。 虽然黄瓜很有味儿 ， 很好吃 ， 但每次只能吃一根 ， 不过瘾 ， 嘎嘣嘎嘣几口 ， 没等解馋就没了 。
【猪脚|春天跑进了我的嘴里】
等黄瓜再长多些 ， 我就凉拌了吃 。 我会先把它们左右两边都切成鱼鳞状 ， 刀法一定要稳 ， 不能厚 ， 也不能薄 ， 中间还不能断 ， 要保持一根黄瓜完整的样子 。 然后放盐卤一卤 ， 待卤出水分以后 ， 就放上蒜末、生抽、香菜 ， 再泼上刚刚炸出锅的辣椒油 ， 腌制一会入入味 ， 就可以吃了 。 炸辣椒油时 ， 一定要多放些花椒粒 ， 那样黄瓜吃起来又麻又辣 ， 又脆又香 ， 特别过瘾 。
辣椒已经长成了五六个 ， 还有刚刚开花的 ， 刚刚坐胎的 ， 正在生长着 。 前几天我曾摘了一个蘸酱吃 ， 不知是品种原因还是天气原因 ， 吃起来不水嫩 ， 有点干巴的老 ， 还不脆 ， 辣劲倒是足得很 。 我只吃了半个 ， 就辣得吃不下去了 。
前天我又揪了三个辣椒 ， 打算用来炒鸡蛋 ， 因为太辣 ， 只用了两个 。 我把那两个辣椒切成丁儿和五个鸡蛋搅在了一起 ， 做成了鸡蛋饼 。 儿子说好吃 ， 很下饭 ， 就是有点少 ， 他都是省着吃的 ， 不让一盘子都不够他一个人吃的 。 剩下的那个辣椒 ， 昨天晚上我做了辣椒鸡蛋酱 ， 切的时候 ， 那辣味直呛鼻子 。
他们不在家 ， 晚饭我一个人 ， 就速冻箱里拿了哥哥寄的刺嫩芽和柳蒿芽 ， 缓好、洗净、装盘 。 又去我的小园摘了一根黄瓜 ， 掰了几颗洋葱苗 ， 统统蘸鸡蛋辣椒酱生吃了 。 一个人的晚餐 ， 轻松自在 ， 只几样简单朴素的蘸酱菜 ， 就把我吃得美哉美哉的 ， 感觉又销魂又满足 。 那些来自我大北方的山菜 ， 都好似带着原野的春风 ， 有魔力一般 ， 每咬一口 ， 都觉得是春天跑进了我的嘴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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