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灌肠在北京美食中的地位非同一般 , 无论胡同小馆、老字号饭庄 , 抑或网红新贵 , 只要打北京菜这个招牌 , 就必有它 。 灌肠同时又是一道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北京菜 , 没有烤鸭的大菜气质 , 没有卤煮的重口味 , 灰灰一盘 , 配点蒜汁 , 没有卖相 。
虽然灌肠只能在菜单上叨陪末座 , 但却还是标配 , 没了它 , 就不算正宗的北京菜馆子 。 然而对于炸灌肠这个吃食 , 很多外地人都充满了疑惑 。
理论上讲 , 一种食物被称为肠 , 总要有肉或是肠衣吧?否则怎么能称之为肠呢?可您看看这个叫作灌肠的灰灰的淀粉坨子——绝对分不出肠衣和内容物 。 切片煎炸后往您面前那么一搁 , 嘿 , 似乎是为了嘲笑人类对“肠”字的理解 。
其实 , 早年间老北京街头卖的灌肠还是有肠的 , 做法也与如今迥异 。 这还要从灌肠的起源说起 。
炸灌肠其实是满族菜品煎炸鹿尾的变种 。 切片煨味儿 , 然后随煎随吃 , 那会儿满汉人通吃 。 有食文记载 , 慈禧太后也好这荤口 。
后来 , 吃的人越来越多 , 鹿尾越来越少 , 加上北京地理位置的限制 , 因此替代炸鹿尾的一道菜就应运而生了 。 最早出现的替代品是猪肥肠 , 以面粉、红曲水、丁香、豆蔻等10多种原料调料配制成糊 , 灌入肠内 , 煮熟后切小片块 , 用猪油煎焦 , 浇上盐水蒜汁 , 口味香脆咸辣 。 这一代的灌肠其实还是比较接近炸鹿尾的 。
到了晚清 , 中国社会动荡加剧 , 民生衰微 。 灌肠便改用淀粉加上红曲和香料灌在猪小肠中成型 。 演变到这一代 , 也算还有肠的影子 。
此后经历了战乱 , 灌肠更随之简化 , 把肠子和红曲也省了 , 只用香料水调和的淀粉面蒸熟成坨 , 再切片煎 。 这就是我们今天看到的灌肠——深灰偶尔泛白 , 既无荤腥也无肠衣 。
再说说那些炸灌肠的老店 。
论北京灌肠儿 , 按名气来说 , “丰年灌肠”须拔头筹 。 这是一家有着50多年历史的灌肠老店 。 新中国成立后公私合营 , 将原来做灌肠的小摊贩纳入国营单位 , 便有了丰年灌肠 。
隆福寺街里 , 一个不太敞亮的小店 , 贴着白瓷砖的墙面 , 码五六张桌子 。 菜单上有生熟灌肠 , 生的论斤 , 熟的论盘儿 。 除了灌肠、饮料 , 早期还有几种凉菜 , 后来就只有小米粥 。 灌肠和什么都不搭 , 个别拿灌肠当正餐的 , 吃完来碗小米粥溜溜缝儿 , 也是一顿饭 。
早年间的丰年灌肠店里 , 一个小柜台卖票儿 , 老饭票式的小纸头 , 印着“一盘”“两盘” 。 拿票儿走到最里面 , 方形窗口 , 窗口边大灶上斜戗着个大圆铛 , 热油咕嘟着 。 通常站在铛边、握着铲子的师傅问你来几盘 。 把手里的票一亮 , 他按数量抓好生灌肠入铛炸制 。 切成楔形片的灌肠 , 一边厚一边薄 , 在油里冒着小泡 , 吱吱响 。 等火候到了 , 被推到铛高的一边控油 。
师傅抄过一次性盘子 , 入盘 , 齐活 。 接过盘子 , 找座 , 浇蒜汁 , 拿牙签 。 叉一片入口 , 咬破焦脆的外壳 , 软弹的内心混着蒜香、油脂香滚入食道 , 滑向胃腔 , 落袋为安 。
虽然工艺和原料几经改变 , 可灌肠这个名字却保留了下来 , 如今原版灌肠反倒没地儿吃了 。
几年前 , 老字号合义斋恢复营业 , 以老派灌肠为号召 。 但不少吃惯了淀粉坨的老北京食客 , 反倒不太喜欢这种老味儿 。 不过有人发现 , 护国寺街的合义斋几年前已然改了别的字号 , 只是老牌灌肠还在卖 。 您要真想尝尝老派灌肠 , 这倒不失为一个去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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