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乡的红苕,总在心头萦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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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人们生活条件的改善与提高 , 追求健康已是当下流行的一种时尚 。 每当我走进超市 , 总会看到不少顾客在购买玉米、燕麦、红苕等杂粮 。 每每看到柜台上堆积的红苕 , 我总会情不自禁地想起在农村生活的那段时光 。
家乡是一个普通的山村 。 那一带属于大别山余脉 , 几乎所有的村庄都是田少地多 。 在大集体年代 , 生产队尽管在一年中种上了早稻和晚稻 , 但收割的稻谷总是要挑选最好的上交公粮 。 公粮占了稻谷产量的大部分 , 剩下的次品甚至瘪谷才按月分给各家各户做口粮 , 由于口粮严重不足 , 每家每户总是上月接不到下月 , 生活十分艰辛 。
为了生存 , 村民们绞尽脑汁寻找各种填饱肚子的食物 。 春天 , 到田野里捋下黄荆树的嫩叶 , 放在开水中焯一下 , 掺和在米饭中凑合吃;夏天 , 则到山上挖葛根(葛的茎) , 在石臼里捣出粉汁 , 待葛粉沉淀后用清水漂洗干净 , 晾干后的葛粉既可以做糊糊 , 也可以烙成饼子 。


由于黄荆树的叶子和葛根数量少 , 解决不了根本问题 , 能够让村民们勉强维持度日的食物 , 主要是红苕 。
地处山区 , 生产队的地比较多 , 生产队把一部分地种小麦和花生 , 另一部分则用来种红苕 。 一到秋天 , 生产队就组织社员们挖红苕 , 把一部分红苕分给各家各户 , 以解决他们的燃眉之急 , 另一部分则贮存起来 , 来年春天再分配 。
我们湾子前有一条小溪 , 生产队在小溪边挖了一个地洞 。 那时正处在中苏交恶时期 , 为了防止苏联的核武器 , 举国上下开展了轰轰烈烈的“深挖洞 , 广积粮 , 不称王”运动 , 生产队组织湾里的青年利用业余时间(主要是晚上和雨雪天)开挖了这个地洞 。


核战争最终没有爆发 , 但地洞仍然发挥了它的使用价值 。 这个地洞约有四十多米深 , 冬暖夏凉 , 洞中的温度和空气的干湿度非常适合存放红苕 。 生产队把红苕搬运到地洞的尽头 , 再在红苕的最外层铺上一层厚厚的“麦引子”(小麦粒上的外壳 , 粉碎麦穗时自动脱落下来) 。
“麦引子”既保温 , 又通风散热 , 能保护红苕安全越冬 , 最后在洞口砌上一堵墙 , 防止老鼠和黄鼠狼等进去搞破坏 。 到了第二年三、四月份 , 打开洞口 , 去掉“麦引子” , 红苕新鲜如初 。 开洞分苕对于那些正在饥饿线上挣扎的村民们来说犹如雪中送炭 , 他们一个个喜上眉梢 , 笑逐颜开 。
红苕又叫红薯、番薯等 , 外形、大小不一 , 通常为细长型 , 两端细小 , 中间饱满 。 表皮较薄 , 一般为紫色或浅粉色 。 家乡的红苕主要有两个品种:红心苕和“炕苕” 。 红心苕的肉质为浅红色 , 横截面上有一个黄色的细圆圈 , 水份足 , 生吃又甜又脆 。 但蒸熟后的红心苕软乎乎的 , 吃起来口感不咋地 。

“炕苕”的肉质为浅黄色或白色 , 由于淀粉含量高 , 生吃口感不好 。 蒸熟后的“炕苕”比较硬朗 , 咬上一口 , 又粉又甜 , 一不留神 , 白色的粉渣纷纷落下 。 “苕得冒粉”这个口头禅由此而来 。 人们习惯上用“苕得冒粉”去形容一个人愚蠢到极点 , 这是不恰当的 , 因为二者风牛马不相及 。
红苕对生长环境的要求不高 , 沙质地、黄土地、酸性土壤、碱性土壤均可种植 。 每年三四月份 , 人们在地里整理出一条条的土埂 , 再把一截一截的红苕藤条插栽在土埂上 , 到了八月份开始收获 , 最迟在霜降节气前必须收获回家 , 否则会冻坏并烂在地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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