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老油条奶酪火锅

上海世博会的时候 , 我在瑞士馆吃过奶酪套餐 , 当帅哥厨师将一大坨“铁板烧”热奶酪刮到我的盆子里时 , 我不禁吓了一跳 , 想不到瑞士人对高热量食物如此迷恋;后来有没有吃完记不得了 , 只记得味道相当不错 。
欧洲人对奶酪的依赖程度 , 超过了中国人对豆腐的依赖 。 越是高寒地区的人越迷恋奶酪 。 瑞士人肯定比地中海国家的人更爱奶酪 。 而且纬度越高的地区 , 所产奶酪越坚硬 。 早在公元前 , 瑞士人(当时是凯尔特人)就靠炭火和简陋的器皿制成了外壳坚硬的干酪 , 可储存很久 。 瑞士一到冬天 , 大雪封山长达数月 , 干酪能提供足够的热量 , 帮助当地人渡过难关 。 这种凯尔特奶酪后来又衍生出著名的格鲁耶尔奶酪、埃曼塔尔奶酪 。
有一年 , 我和太太随团去欧洲旅游 , 在瑞士境内的几天里 , 吃的都是中式团餐;我从导游嘴里得知那里少女峰下的一个小镇以奶酪火锅著称 , 值得一尝——但团里其他游客宁可去逛奥特莱斯 , 我和太太就只好跟着瞎逛 , 与传说中的奶酪火锅失之交臂 。
不久之前 , 上海有家宾馆推出奶酪火锅 , 得到消息后 , 我约了几个朋友前往尝新 。 坐下后先喝一杯香槟 , 烟熏三文鱼、牡丹虾寿司等开胃菜吃了一点 , 奶酪火锅就上桌了 。 一口搪瓷烧锅 , 直径大约8英寸 , 架在固体酒精炉上 , 活泼的火苗将奶酪溶化 。 服务员告诉我们 , 传统奶酪的锅底由两种奶酪构成——大孔芝士和古老爷奶酪 , 600克的量 , 再加三分之一瓶白葡萄酒 , 一些大蒜泥和两小匙淀粉以及适量净水调成很稠的锅底 。 火锅配料很简单 , 一盘是切成块的全麦面包 , 另一盘由五样食物构成:酸黄瓜、小洋葱、樱桃番茄、带皮的小土豆 , 还有切成薄片的帕尔玛火腿 。 帕尔玛火腿是欧洲人的骄傲 , 品质上乘的帕尔玛火腿需要风干24个月 , 一般情况下都是生食的 , 将它推入火锅是不是在“谋杀”它?
好了 , 奶酪慢慢起泡了、沸滚了 , 奶酪的香味热情洋溢地飘散开来 。 我拿起细长的叉子 , 为了不使奶酪变稠并结皮 , 要一边吃一边不停搅动才行 。 为了增加风味 , 也可撒上一些黑胡椒;我叉起一块面包在锅底蘸一下 , 立刻裹上了厚厚一层奶酪 , “软硬”兼施 , 别具风味 。
以同样的方法吃酸黄瓜和樱桃番茄 , 都可获得独特的美味 。 帕尔玛火腿遇到滚烫的奶酪后立刻发生卷曲 , 但口味仍然醇厚鲜香 。 要是煎得又脆又香的老油条蘸这个奶酪吃 , 味道也一定很棒吧?我提议道 。
我们边蘸边吃 , 分享各自的八卦 , 直到火锅中的奶酪快要烧干烧焦时为止 。 在瑞士工作过两年半的老杨说 , 吃奶酪火锅时 , 得千万拿稳了这根细细的叉子 。 在瑞士有一种不成文的规矩 , 谁要是不小心将叉子上的食物掉落在桌子上 , 同桌的女性有权惩罚那位冒失鬼当场做一件事 , 不得违抗 。
自闷一杯?或者抱一抱 , 亲个嘴?没那么便宜的事!有一次 , 他有个朋友不小心出洋相了 , 同桌的一位瑞士女士就罚那位朋友脱光了衣服 , 只留一条内裤 , 绕着饭店跑上一圈 。 天哪 , 那可是冰天雪地的瑞士啊!那位倒霉蛋在所有人的大笑声中回来时 , 已经冻成一根通红的、半透明的胡萝卜了 。
【上海|老油条奶酪火锅】为了适应中国人的胃 , 这家宾馆还推出牛肝菌奶酪火锅、香槟松露奶酪火锅、威士忌生鸡蛋龙虾火锅等——无论哪种火锅 , 帕尔玛火腿都是少不了的 , 犹如中药里的甘草 。
奶酪火锅传入中国已有好几年了 , 主要在南方省市登陆 , 在本土化思路的主导下 , 呈现八仙过海的局面 。 尤以广州、深圳以及潮汕一带 , 其配料最为丰富:牛肉、羊肉、鸡肉、石斑鱼、龙虾一齐上 , 调料中则有沙茶酱、芥末酱、抹茶粉、鱼露和咖啡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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