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奔一盏茶而去

一直想到乡下去淘两个石缸 。
它们将出现在我新居的客厅或者阳台上 。 一个种鱼 , 一个养水 。 养好的水用来泡茶 。
在杨镇瑜先生略显苍茫的记忆中 , 生命中紧紧握住的 , 是一盏茶的孤独 , 是在一片树叶上参透的沧海余生 。 茶味淡来知水味 , 炊烟尽处是茗烟 。 如此草草 。 如此甚好 。 这一生 , 值了 。
二十年湖海生涯 , 我的酒名几乎和骂名一样多 。 酒为穿肠毒药 , 茶乃秉礼君子 。 宁可终生无酒 , 岂能一日无茶?那些处心积虑谋划着想看杨镇瑜先生喝醉之后出丑卖乖的色男色女们 , 请你们死远点儿 。 哥没空 , 哥在喝茶 。
现在那些场面上的茶会 , 大多喜欢请美女泡茶 , 很有点儿“红袖添乱夜喝茶”的味道 。 还有更变态的 , 据说是让小姑娘用嘴采茶 。 在此杨镇瑜先生强烈建议他们直接喝尿 。 童子尿富含高蛋白 , 据说还能治疗七劳八损 , 比小姑娘的口水营养多了 。
喝茶最讲究的是水 , 其实更讲究的是心境 。 茶品的好坏当然也很重要 , 我就只喝普洱生茶 , 最好是老树茶 。 至于年份、产地、是否有小姑娘的纤纤玉手亲自泡来 , 统统见他妈的鬼 。
迷 上普洱差不多有十年的时间 。 乃至一天不喝 , 浑身都痒 , 总觉得生活中好像少了点儿什么 。 在我品尝过的各种名目繁多的茶中 , 除了对福建武夷山大红袍心存一丝敬畏 , 其他的茶在哥哥眼里统统都是洗菜水 。 许是缘于对普洱茶的偏爱 , 但真的就这么邪乎 。
【去,奔一盏茶而去】普洱茶为云南特有大叶种茶树 , 与外省茶叶不同 。 在陆羽老儿当初写《茶经》的时候 , 云南基本上还是野兽出没虎狼横行的不毛之地 , 客观上造成了普洱茶的不为外人知 。
但好东西是藏不住的 。 就像一本好书需要真正的读者 , 一款好茶也应该有自己的知音 。 前几年普洱茶被恶炒得七荤八素的时候 , 普洱茶在我的眼里是树叶;在它跌到低谷的时候 , 哥哥我还是在喝这种树叶 。
在普洱茶产区的一些少数民族心目中 , 茶叶是神 , 是药 , 是菜 , 甚至是一个民族的精神血脉 。 边疆有位大妈误服外用草乌酒 , 感觉“眼珠子要掉出来了” , 最终是几杯浓茶 , 让她大难不死 。 这也侧面印证了“神农尝百草 , 日遇七十二毒 , 得荼(茶)而解之”的悠悠传说 。
云茶网在康乐茶文化城举办第四期评茶会 。 朋友给我打电话的时候 , 哥哥我几乎不假思索:去 。 奔一盏茶而去 。 大会开得很好、很成功 。 哥哥看得很热烈 , 酱油打得很专业 , 很道貌岸然 。 总之一句话:茶叶很好 , 美女很多 , 大会很饱满 , 哥哥很骨感 。
在云茶网老总倪兵为大家泡茶的时候 , 哥哥我终于怒了:能不能把你的好茶拿点儿出来?!红茶换成了老树生普 , 哥哥我喝得笑逐颜开 。 糊弄张正、小猫、丁香、七里香这样的门外汉可以 , 敢糊弄浑身长满树叶的杨镇瑜先生 , 想不想在地球上混了你?
三碗月团 , 饮罢清风生腋下 。 清风过处 , 豆大的雨点儿也落了下来 , 落在这个暮春的昆明的下午 。 浓浓的茶汤滚过咽喉 , 世界一片柳绿花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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