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会与茶宴,建德苞茶


茶会与茶宴,建德苞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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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会与茶宴【茶会与茶宴,建德苞茶】今日茶话会 , 常常让我想起古已有之的“茶会” 。 中间多出一个“话”字 , 是因为古人重茶而今人话多吗?思之令人发笑 。 茶会应始于唐朝 , 最初多由寺庙僧侣发起 , 一般在春天举行 , 众人聚会饮茶 , 同时论佛谈玄 。 这首名为 《资圣寺贲法师晚春茶会》 的诗可以让人玩味这类茶会的底蕴:“虚室昼常掩 , 心源知悟空 。 禅庭一雨后 , 莲界万花中 。 时节流芳暮 , 人天此会同 。 不知方便理 , 何路出樊笼 。 ”后来的茶会不限于佛门 , 但总是边饮边谈 , 而且所谈的内容与茶相宜 。 著名书法家颜真卿和他的几位好友举行茶会 , 留下 《五言月夜啜茶联句》 , 其中“素瓷传静夜 , 芳气满闲轩”是摹写文人雅士茶会的传神佳句 。 茶宴 , 又称茶果宴、茗宴、汤社 , 指用茶果而非酒肴宴请宾客 。 史载第一桌茶宴是由东晋的吏部尚书陆纳摆下的 。 陆纳任吴兴太守时 , 卫将军谢安要来拜访他 , 他的侄子看他什么都没准备 , 又不敢问他 , 就私下准备了可供十几人用的酒席 。 谢安来了 , 陆纳只是用茶果招待 , 侄子连忙救场 , 摆出丰盛的山珍海味 。 陆纳等客人一走 , 就打了侄子一顿 , 骂道:“你小子不能给我争光 , 为什么要玷污我清白的操守?”可见对于茶宴 , 有人视为寒酸吝啬 , 有人则认为是清白的证明 。 到了唐代 , 风气一变 , 茶宴被视为清雅风流之举 , 成了时尚盛事 。 茶宴内容热闹起来了 , 增加了吟诗、唱和、丝竹、歌舞(白居易所谓“珠翠歌钟俱绕身”“青娥递舞应争妙”) , 程式和气氛上更像“宴”了 。 人们不但以茶宴鉴茶、款客、合欢花茶招聚 , 还用茶宴送行——“幸有茶香留稚子 , 不堪秋风送王孙” , 就是明证 , 诗题 《秋晚招隐寺东峰茶宴送内弟阎伯均归江州》 也清楚说明了一切 。 这里也可看出茶宴和茶会相比 , 除了更热闹 , 还有一点:完全不拘时令 。 宋代的茶宴之风吹进了宫廷 , 宋徽宗曾设茶宴招待群臣 , 并且当场表扬茶艺“亲手注汤击拂” 。 蔡京这个马屁精于是写了 《延福宫曲宴记》 来大加讴歌 。 蔡京还写了 《太清楼特宴记》 《保和殿曲宴记》 来记叙皇家茶宴盛况 。 到了清代乾隆朝 , 茶宴已成定规 , 每年元旦后三天在重华宫举行 。 宴时 , 乾隆居宝座 , 群臣每二人一几 , 饮茶看戏 , 或作即景联句 , 或乾隆当场赋诗 , 命大家和 。 茶会和茶宴也有难以分别的时候 。 比如著名的阳羡茶会、径山茶宴 。 阳羡茶会 , 是唐代茶业盛事 。 浙江长兴顾渚和阳羡交界产阳羡贡茶(即顾渚紫笋) , 每年入贡前 , 常州、湖州两太守都要到顾渚山举行茶会 , 邀请各界名流来品尝新茶 。 有一年 , 白居易因病不能前往 , 还写了 《夜闻贾常州崔湖州茶山境会 , 阳羡欢宴因寄此诗》 表示向往和遗憾 。 以场面的盛大和气氛的热闹 , 这确实是一场以茶的名义举行的“欢宴” 。 相反 , 径山茶宴则是径山寺僧人在寺内举行的、仪式感强、颂佛论经的茶事活动 , 它更像气氛庄重的“会” , 而甚少“宴”的色彩 。 (径山茶宴是日本茶道的源头 , 那要用另一篇文章细说才是 , 这里先按下不表 。 )照我看 , 前者更像峨嵋雪芽茶宴 , 后者却是茶会 。 也许是到了某个境界 , 不必拘泥名称之辨?也许在这种场合 , 茶会和茶宴已经合二为一? 茶会在当代虽渐渐式微 , 但不绝如缕 。 抗战之前 , 茶道专家夏自怡举行的金陵茶会 , 上世纪80年代兴起于台湾的无我茶会 , 都是古茶会的余响 。 为求“和敬清寂”之境 , 无我茶会过程中禁止讲话 。 由此可见茶会和茶话会的侧重是不同的 , 但这一点大概会让爱发言的人无法忍受吧 。 “吉人辞寡” , 如今的吉人不多 , 也许是因为都太“有我”了吧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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