谦刚村与县城相距十七公里,这里有一座用一棵百年老树修建的木廊桥 。 廊桥又称风雨桥,是茶马古道上特有的奇异景观之一 。 桥上的屋顶,可以使桥身得到很好的保护,所以,这座木桥一直保留到百多年之后的今天 。 在这座木桥的两端各保留了一百多米的茶马古道遗址 。 东段离桥大约二十米处,有一幢四合大院 。 1907年,谦刚村开明绅士、贡生邓清云在这个大院创办了一所开设新学的小学堂——谦刚学校,这所学校现在已经成了年近百岁的老校 。 这也可算得上是“在云南省的教育史上留下了清晰的一笔” 。
踏上这条泛着幽光的青石板路,想象着那些已经湮灭在悠悠历史长河中的岁月,在鸟啼花香之中捕捉那些已经消失在风雨山涛之中的繁华,我们似乎还能听到马帮特有的铃声、蹄声,还有那赶马人用绿叶吹奏的悠扬小曲;似乎还能体会到马背承受的那种沉甸甸、那种颤悠悠;似乎还能回味出茶商们用双脚丈量古道的那种飘逸、那种潇洒、那种气概 。
对今人来说,茶马古道充满了传奇色彩;对于普洱人来说,“茶庵鸟道”似乎更有些分量 。 “茶庵鸟道”其实只不过是那漫长的“茶马古道”上的一段,长不过两里 。
传说,清朝道光年间,一位叫黄士瀛的被朝廷封为迤南道台 。 当时,迤南道台府设在今天的普洱县城所在地,仅有一条茶马古道与内地相通 。 茶马古道乃是马帮运输货物之路,一路上,很多地方都是人烟稀少的原始森林 。 这位黄道台身背一个小行囊,便奔赴迤南道台府就职 。 途中,黄道台独自一人走在这条古老石板路上,颇觉寂寞 。 一日,忽听身后传来阵阵脚步声,转身一看,一位身着白衫的中年儒士跟在身后 。 难得在寂寞途中巧遇同行者,两人相对一笑便交谈起来 。 不知不觉天已黄昏,他们寻了个山洞,住宿了一宿 。 第二天,又结伴同行,走不多远,黄道台想起尚未问对方到何处去,于是开口询问,中年儒士回答说:“我乃是到迤南道任道台 。 ”黄道台心中一惊,暗暗思忖:“咦!怎么又冒出个道台了?”眉头一皱,百思不得其解,但是,他仍然只是闷在心里,盘算着先到迤南道府再作理论 。
几天后,两人看到路边有几个简陋的茶馆,于是,两人便随意走进一家,叫了壶茶,边喝边休息 。 尽管茶馆外的那些绿叶葱茏的大榕树上,无数鸟儿在竞放歌喉,但黄道台因心中有事闷闷不乐,而无心观赏 。 中年儒士看在眼里、笑在心里,也不多说什么,转身向开茶馆的老汉打听路程 。 老汉指点道:“此处名叫茶庵塘,这段路就是有名的“茶庵鸟道”,离道台府不过二、三十里 。 ”
出了茶馆,走出数十步,中年儒士便向黄道台告别,并安慰黄道台:“老弟,别担心,我们不是到同一个道台府上任,你、我两府有一山之隔 。 我在你的西边 。 ”随手将一把雨伞递给黄道台后,叮嘱道:“如果下雨,就用它避雨吧 。 ”说完便匆匆离去 。 中年儒士的身影方在目光下消失,狂风骤起,暴雨泼水般随之而至,黄道台撑开伞,乃是破伞一把,然而滴水不漏,甚是怪异 。
黄道台办完接任手续,便着手处理前任积留下的事务,忙忙碌碌中,转眼半年已过 。 忽然想起中年儒士,于是,就放下手中事务,登临西碧山顶眺望,却寻不到另一个道台府的半点痕迹 。 由于半年来忙于公务,身心皆感到疲惫,便漫步林间 。 不知不觉转到了西碧山西侧山脚,乃见一巨大而深不可测的岩洞,洞口凉风习习,走得大汗淋漓的黄道台逢此清凉之地,不觉大喜 。 休息片刻后,忍不住叹息道:“唉……我找了这么久也没能见你一面,实在遗憾 。 ”话声刚落,洞内传来人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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