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肉|乡土散文:铁锅炖的温暖


牛肉|乡土散文:铁锅炖的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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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肉|乡土散文:铁锅炖的温暖


天渐凉 , 铁锅炖里觅温暖作为一名客居他乡的游子 , 每一个季节的吃食都会成为思念家乡的引绳 。
这两天气温急剧下降 , 前几天还穿短袖喝冰啤 , 睡觉需要开空调 , 感觉从夏天一下就穿越到了冬天 , 出门穿棉衣 , 睡觉盖棉被 , 恨不得铺上电热毯 。
味蕾也随之改变 , 以往钟爱的菜品 , 在今天看来却是清汤寡水 , 看着都打颤 , 提不起一丝食欲 。
那些往日生意火爆 , 以卖龙虾扎啤为主的店面立竿见影地冷清下来 , 迫使店家不得不改变经营模式 , 甚至是休店 。 唯独东北铁锅炖的生意异常火爆 , 在日益渐凉的季节 , 一餐铁锅炖足以驱散寒凉 , 抚慰被冷气侵袭的身心 。
铁锅炖也叫一锅鲜 , 或一锅出 。 即多种食材放一口锅里烹煮 , 锅边贴饼或是上面蒸花卷、包子、馒头 , 连汤带菜外加主食 , 一锅搞定 。 它的前身叫东北乱炖 , 或直接称之为家常炖菜 , 是东北农村最普遍的家常做法 。
寒冷的气候造就了东北人的生活习惯 , 厨房的锅灶接连着屋里的火炕 , 炕梢一角砌着烟囱通向房顶延伸到屋外 。 厨房烧火 , 烟顺着炕头在炕洞里盘旋一圈到炕梢 , 再经过烟囱排到室外 , 所谓的热炕头就是离灶头最近的地方 。 每家每户都是土灶大锅 , 锅里炖菜 , 上面蒸主食 , 一饨饭下来 , 炕热了 , 屋子自然就暖了 。 要是像南方那样 , 每饨饭几个菜外加一碗汤的 , 那热炕头岂不变成火焰山 , 叫人无法入睡 。
在我们东北 , 各种食材皆可炖 。 像北方人粗犷豪放的性格一样 , 粗糙的食材 , 不经过煎炒烹炸的繁琐工序 , 不矫揉造作 , 恰恰彰显出最真实、最本真的味道 。

锅底生火锅内放油 , 加葱姜爆香 , 依个人口味投入各种食材 , 按照食材的耐煮程度依次放荤菜素菜 , 将提前醒发好的面做成面饼贴锅边 , 或者做成花卷馒头模样直接放在菜上面 , 盖上锅盖等待成熟 。

在柴火的攻击下 , 食材在汤水里欢快地跳跃 , 相互摩擦 , 相互碰撞 , 尽情释放自己的能量 , 荤菜的香 , 素菜的鲜 , 互相影响 , 互相借鉴 , 在相互摩擦碰撞中 , 食材们完成了一段从陌生到相识相融的过程 , 默契配合 , 恰到好处 , 齐心协力创造整体的完美 。
掀开锅盖的那一刻 , 依旧在咕嘟咕嘟冒着泡 , 水乳交融 , 汤汁越发浓厚 , 满屋的热气蒸腾 , 菜香伴随着热气氤氲开来 , 没吃其菜先闻其味儿 , 足以唤起感觉神经 , 促使食欲大增 。
同在一锅中 , 面食也想尽快地融入这个大家庭 , 竭尽全力地吸纳着它们的光芒之处 , 受到菜香的熏染 , 其味道也不逊色菜品本身 。
夹一口菜 , 酥软鲜香 , 喝一口醇厚浓郁的汤汁 , 从口腔进入到食管再到胃 , 菜的余味还在口中回荡 , 热量早已从胃里散发到全身 , 即便是外面寒风凛冽 , 也可以吃得大汗淋漓 。
如今伴我成长的东北乱炖已登上大雅之堂 , 成为闻名全国的美食 , 更名为“东北铁锅炖” , 遍布全国的各大城市 。 菜品也精进了不少 。
我所在的城市就有一家老乡开的东北铁锅炖 , 隔三差五地就去搓一顿 , 还真是缓解乡愁的好去处 。
闲时也会看看他家的菜谱 , 有十几种炖菜:大丰收(排骨、土豆、茄子、豆角、南瓜、西红柿) , 这是在东北夏季的农村 , 最普遍的一道炖菜 , 农家地里长出的食材 , 口味更胜一筹 , 即便是顶级大厨 , 尚好的调料 , 也难以炖出我们农家院里的味道;土鸡炖蘑菇 , 蘑菇自然是东北林区独有的无法人工培育的榛蘑 , 可以加土豆干、粉条 , 冻豆腐、东北酸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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