勐海茶叶的历史研究

【勐海茶叶的历史研究】    勐海县的茶山资源影响力被放大, 才把勐海茶从苦海中打捞出来, 供在普洱茶的神坛上, 勐海也因之再次成为普洱茶的圣地, 成为普洱茶产地话语权的中心 。
    勐海茶的第一次兴起是在清末民国, 普洱茶南洋通道的开辟, 将勐海茶带入黄金时代 。 1940年代日寇犯边, 这一通道已经废弛, 而解放后虽然香港人民钟爱菊花普洱, 但大陆实行闭关锁国政策, 普洱茶只能通过中茶公司这一狭窄的通道与香港对接 。 这样一来, 勐海茶厂只沦为生产车间, 而不能参与到海外蓬勃发展的普洱茶运动中去, 勐海茶从而陷入空前的尴尬之中, 面对大陆市场, 被绿茶边缘化;面对海外市场, 被消费市场边缘化 。 勐海茶由此沦为守着金山要饭的花子, 一直到普洱茶的价值再度被港台人突然发现, 掀起了一场越陈越香的茶叶革命, 勐海县的茶山资源影响力被放大, 才把勐海茶从苦海中打捞出来, 供在普洱茶的神坛上, 勐海也因之再次成为普洱茶的圣地, 成为普洱茶产地话语权的中心 。
    一、尴尬的“勐海共识”
    现在做普洱茶的言必称勐海, 殊不知10年前的勐海茶还是低档茶叶的代名词 。 在滇西南最大的毛茶交易市场——思茅五一停车场内, 一车车的毛茶拉进市场, 茶商们忙着看茶样砍价, 思茅、景洪一带产的烘青茶, 一芽二叶的可以给到15元一公斤, 一芽一叶的可以给到30元一公斤, 勐海产的茶呢, 绝大多数七八元一公斤 。 滇西南茶区形成了茶叶经济“比较优势”:景洪、思茅的茶园大都为九十年代以来新开垦茶园, 按照高产茶园的标准建设, 种植的很多都是卖相很好的云抗10号, 加上严格按照收鲜等级标准采摘, 加工设备先进而且制作得法, 这样一来这两个地方生产的绿茶, 条索整齐、香气高扬、叶子翠绿、芽头白亮, 深受甘肃与浙江茶商的追捧, 他们纷纷坐镇思茅收茶, 思茅也因此成了云南的“名优绿茶之乡”;而勐海的茶叶反其道而行之, 不以卖相取胜, 而靠低价来生存, 跟思茅、景洪的茶叶形成错位竞争 。 当时, 茶商们的“勐海共识”是, 勐海民族多, 很多地方穷, 人也很懒, 不会种茶、不会采茶, 更不会制茶, 这样生产的茶叶肯定是上不了台面的, 只能是低劣茶叶的代表 。
    关于勐海茶山的封闭与落后有个经典案例——布朗山曾经是扶贫失败的全国典型, 被各大媒体纷纷报道 。 据某报称, 上世纪90年代初, 勐海县乡镇企业局等单位帮助曼囡布朗族寨种植了80亩橡胶, 幼苗成活率高 。 不料移交给寨里管理后, 仅一年就被野外放养的牛踩毁过半 。 村干部却跑到该局报告:“你们种的橡胶没人管, 被牛踩死了 。 ”弄得接待他的干部哭笑不得 。 最后, 80亩橡胶仅剩下80多株(约3亩) 。 还有一年, 布朗山部分山寨遭旱灾, 旱稻缺肥虚弱, 农业部门拉了两车化肥到该乡(布朗山乡)分发给受灾的布朗族农民施用 。 有的农民却嫌麻烦, 化肥背到半路就倒掉了, 觉得编织袋还结实、漂亮, 就提个空袋回家 。
    布朗山是闭塞、落后的勐海县的一个缩影, 布朗山本身就是一个大茶山, 布朗族在山里种了上千年的茶, 由于交通不便、信息不通, 古老的茶山被内地蓬勃发展的茶叶经济日益边缘化, 甚至被邻近的景洪、思茅远远抛在后面, 变得日益固步自封, 不知有汉, 无论魏晋 。 当然, 除了当地人的意识问题外, 种茶不找钱, 也严重制约了人们对茶园的投入, 从而陷入了低投入带来的恶性循环——投入不足, 导致收入低, 因收入太低更不愿意投入 。 当时, 勐海很多古老茶山的现实是, 大面积的茶园被大面积抛荒, 得不到有效管理, 采摘不按级别采摘, 加工用大铁锅杀青, 制程简单粗糙, 没有体现现代制茶工艺精工制作的特点, 这样生产出来的茶叶如何在市场上建立竞争力?勐海茶沦为低档茶的代名词也就是顺理成章的事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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