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 , 既是这样 , 《尔雅》中“槚”字是出现最早的可以肯定的茶字 , 后来为什么不都从而采用“槚” , 如王褒《僮约》“武阳买荼” , 《说文解字》“荼 , 苦荼也 , 从余声” , 《广雅》“荆巴间采荼作饼” , 在汉和两晋的文献中 , 又大多用荼字以致最后演化出来的是茶而不是与槚有关的字呢?因为当时能看到和看懂《尔雅》的 , 主要也只是少数一些儒生 。 另外 , 槚是“苦荼”的读 , 荼是“苦荼”的省读 , 二者没有正确和妥贴之分 , 所以 , 一切取决于用者习惯 。 民间特别是大多数劳动人民 , 他们不知道《尔雅》的苦荼是怎样写的 , 他们写茶 , 当然也就只会就省而不会去讲什么读之字了 。 荼和槚字 , 是源之于蜀人所说的“苦荼” , 那么蔎和茗、荈三字呢?蔎字的字源 , 比荼、槚更明确 , 《方言》清楚指出:“蜀西南人谓荼曰蔎” , 蔎是汉字蜀西南荼的方言的音译 。 这里应该附带指出 , 巴蜀“苦荼”、“蔎诧”和“葭萌”等茶的方言 , 都是双音节 , 为什么唯独蜀西南称茶曰“蔎”是一个音节呢?其实蜀西南人称茶 , 也应当是两个音节的 , 这里“蔎”是汉人的音译 , 很可能是汉人在择用什么同音字时 , 将双音节合成一个音节了 。 所以 , 笔者相当肯定 , “蔎”不是纯正的蜀西南茶的方言 , 而只是按汉人习惯取蜀西南方言读的音译 。 荈 , 孙楚《出歌》“姜、桂、荼荈出巴蜀” , 晋代时 , 人们还指“荈”为巴蜀的方物 , 自然也是巴蜀的方言了 。 那么 , 荈是不是即“荼荈”的省称呢?这现在还正在探讨中 。
一种意见 , 认为荈即“荼荈”的省称 , 据《三国志》“密赐荼荈以当” , 认为“荼荈”一词 , 可能也当汉以前就存在 , 而荈字最早见之于三国时张揖的《杂字》:“荈 , 茗之别名也”;《杂字》可能就是首将“荼荈”简化 。 另一种意见 , 认为《杂字》从时间上说 , 较《三国志·吴书·韦曜传》还要早 , 故荈和荼荈这双音节茶名无关 。 那么与什么巴蜀方言有关呢?与司马相如《凡将集》中的“荈诧”有关 。 “荈诧正读为thuantshiai , 乃是巴蜀双音节口语的汉语音译” 。 茗字和荼、蔎、荈、槚的字音都不同 , 它是据巴蜀什么茶的方言而来呢?林鸿荣先生认为 , 它是由“葭萌”转化而来的 。 关于葭萌蜀人谓茶的方言 , 我们在上节已经讲述清楚 。 据查 , 葭萌演化而来的茗字 , 最早见之于两晋 。
如《尔雅》郭璞注称:“今呼早采者为荼 , 晚取者为茗”即是 。 葭萌明杨慎考“萌音芒” , 怎么又能导出茗字来呢?林鸿荣认为杨慎和后来清代的一些儒生释“萌音芒” , 是误释 , “萌”的正确读音 , 因读“明” 。 他引王力先生《同源字典》这段话证说:“清人说 , 古代读‘家’如‘姑’ , 读‘明’如芒等等 , 那也是不够准确的 。 假如‘家’、‘姑’完全同音 , ‘明’、‘芒’完全同音 , 后代就没有再分化为两音的条件 。 我们认为上古韵部也和中古音摄相仿 , 有两呼八等 。 ‘家’与‘姑’ , ‘明’与‘芒 , 虽同韵部 , 不同韵头 , ‘家’是Kea , ‘姑’是Ka;‘明’是myang , ‘芒’是mang 。 韵头不同 , 后代就有分化的条件了 。 ”林鸿荣接着指出 , 这Keai“myang” , 当然是古蜀人称“葭萌”的口语 。 这一古蜀方言的读音 , 也是后来我国史籍中四川地名“嘉明”和今天四川茶乡一些集镇还往往称“嘉明”的来由 。 换句话说 , 巴蜀方言“葭萌”的“萌” , 从来就是读明不读“萌” 。 笔者赞成林鸿荣先生此说 , 同时也肯定他所说的“茗”由蜀人方言“葭萌”而来是可以成立的 。 上面 , 我们以有关史实 , 证明了《茶经》茶之名荼、槚、蔎、茗、荈等字 , 源于巴蜀上古茶的双音节方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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