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日和韩魏公原文、作者

九日和韩魏公 宋代:苏洵,所属类型:重阳节,感叹,怀才不遇
晚岁登门最不才,萧**发映金罍 。
不堪丞相延东阁,闲伴诸儒老曲台 。
佳节久从愁里过,壮心偶傍醉中来 。
暮归冲雨寒无睡,自把新诗百遍开 。
译文及注释 译文
不才如我垂久老矣竟忝列先生的门下,金灿灿的酒器映照着我满头萧萧的白发 。
惭愧呀魏公你如此看重又宴请了我,我在曲台编的那本书消磨了几多年华 。
多少回重阳节从忧愁中过来的,多少回酒醉中又壮心偶发 。
此番风雨之夜辗转无眠,起来把新诗一遍一遍地写下 。
注释
九日:农历九月九日,即重阳节 。
晚岁:作者时年五十六岁,故称 。
金罍:泛指酒盏 。
曲台:指太常寺,掌礼乐郊庙社稷之事 。
赏析 首联从多年来他们的交游,一直写到这天的宴会,语言高度概括,内涵十分丰富 。苏洵于1056年(嘉祐元年)持益州张方平、雅州雷简夫的推荐信赴京谒见韩琦、欧阳修等名流重臣,从此成了他们的座上客 。时苏洵已四十八岁,年近半百,故说“晚岁登门” 。雷简夫称苏洵为“王佐才”、“帝王师”,苏洵实际上也是以此自居的,而这里却自称“不才”,且冠以“最”字,并以自已的那“萧**发”同韩琦宴上的闪闪金罍(酒器)相映衬,表面自谦,实际充满怀才不遇之感 。
颔联又从这天的宴会写到他五年来的虚度光阴 。出句以“不堪”承“最不才”,以“延东阁”承“金罍”,表示对韩琦宴请的谢意,诗人自谦中也含着牢骚 。汉武帝时公孙弘自举贤良,数年而至宰相,“于是起客馆,开东阁以延贤人 。”(《汉书·公孙弘传》)这里诗人即以公孙弘喻韩琦好贤而言自己不配这种礼遇 。下句,诗人回答了“不堪”的原因:官卑位低,不堪重用 。曲台指太常寺 。因《礼记》有《曲礼》篇,故称专掌礼仪制度的太常寺为“曲台” 。苏洵在1061年(嘉祐六年)被命于太常寺修纂礼书,至赴宴时,刚完成《太常因革礼》一百卷,费时五年 。苏洵以自己能辅助帝王的才能来做这种白首穷经的工作,深感虚度年华,用非所长,这集中表现在“闲”、“老”二字上 。1056年(嘉祐元年),欧阳修荐苏洵于朝廷,韩琦也以为可用,独富弼主张“姑少待之”(叶梦得《石林燕语》) 。拖了两年,朝廷才召苏洵试舍人院 。苏洵拒绝赴试,朝廷授以试秘书省校书郎,不久又以苏洵为霸州文安县(今属河北)主簿,编纂太常礼书,直至去世 。“书虽成于百篇,爵不过于九品 。”(《老苏先生会葬致语》)这就是诗人发出“闲伴诸儒老曲台”的深沉哀叹的原因 。
颈联尤为历代评论家所称赏 。重阳节历来是人们登高赏菊,饮酒赋诗的好日子,但苏洵却在愁里度过 。“佳”和“愁”形成鲜明的对比,而“久”字更有丰富的内容 。苏洵在二十七岁以前“游荡不学”,不一定有“愁” 。但从二十七岁开始,他发奋苦读,希望有用于世,却多次科考不第;后来,虽然名动京师,却沉沦下僚,无法一展抱负 。这个“久”字至少包括了他三十年的不得志 。他已五十七岁,很难再有所作为 。“偶傍”,说明他平时已经很少有雄心壮志;“醉中”,说明未醉时已清醒感到壮志难酬 。但“傍”、“来”二字仍表现出“烈士暮年,壮心不已”的豪情,“其意气尤不少衰” 。(叶梦得《避暑录话》)

推荐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