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布尔的资料


法布尔的资料

文章插图
1829年,法布尔回到圣雷恩开始上学,但那一段儿时的岁月一直深深地铭刻在他的心中,他很珍惜那段回忆 。1833年,法布尔一家来到了罗德兹,其父靠经营一家咖啡馆维持生计 。1837年,一家人又移居到图卢兹 。法布尔进了图卢兹的神学院,但中途退学,出外谋生,曾在铁路上做过工,也在市集上卖过柠檬 。后来,他通过了阿维尼翁师范学校的选拔考试,获得奖学金,并在三年的学习后获得了高等学校文凭 。毕业后,时年十九岁的法布尔在卡本特拉开始了他的教师生涯,所教授的课程就是自然科学史 。1849年,他被任命为科西嘉岛阿雅克肖的物理教师 。岛上美丽的自然风光和丰富的物种,燃起了他研究植物和动物的热情 。阿维尼翁的植物学家勒基安向他传授了自己的学识 。此后,他又跟随着莫坎-唐通四处采集花草标本,这位博学多才的良师为法布尔后来成为博物学家、走上科学研究的道路奠定了坚实的基础 。1853年,法布尔重返法国大陆,受聘于阿维尼翁的一所学校,并举家迁进了圣-多米尼克街区的染匠街一所简朴的住宅里 。1857年,他发表了《节腹泥蜂习性观察记》,这篇论文修正了当时昆虫学祖师莱昂·杜福尔的错误观点,由此赢得了法兰西研究院的赞誉,被授予实验生理学奖 。这期间,法布尔还将精力投入到对天然染色剂茜草或茜素的研究中去,当时法国士兵军裤上的红色,便来自于茜草粉末 。1860年,法布尔获得了此类研究的三项专利 。后来,法布尔应公共教育部长维克多·杜卢伊的邀请,负责一个成人夜校的组织与教学工作,但其自由的授课方式引起了某些人的不满 。于是,他辞去了工作,携全家在奥朗日定居下来,并一住就是十余年 。在这这十余年里,法布尔完成了后来长达十卷的《昆虫记》中的第一卷 。期间,他多次与好友一同到万度山采集植物标本 。此外,他还结识了英国哲学家米尔,但米尔英年早逝,使两人先前酝酿的计划“沃克吕兹植被大观”因此夭折 。同时,一大不幸降临到法布尔身上:他共有六个孩子,其中唯一与父亲兴趣相投、热爱观察大自然的儿子儒勒年仅十六岁便离开了人世 。此后,法布尔将发现的几种植物献给了早逝的儒勒,以表达对他的怀念 。对真菌的研究一直是法布尔的爱好之一 。1878年,他曾以沃克吕兹的真菌为主题写下许多精彩的学术文章 。他对块菰的研究也十分详尽,并细致入微地描述了它的香味,美食家们声称能从真正的块菰中品出他笔下所描述的所有滋味 。1879年,法布尔买下了塞利尼昂的荒石园,并一直居住到逝世 。这是一块荒芜的不毛之地,但却是昆虫钟爱的土地,除了可供家人居住外,那儿还有他的书房、工作室和试验场,能让他安静地集中精力思考,全身心地投入到各种观察与实验中去,可以说这是他一直以来梦寐以求的天地 。就是在这儿,法布尔一边进行观察和实验,一边整理前半生研究昆虫的观察笔记、实验记录和科学札记,完成了《昆虫记》的后九卷 。如今,这所故居已经成为博物馆,静静地坐落在有着浓郁普罗旺斯风情的植物园中 。法布尔一生坚持自学,先后取得了业士学位、数学学士学位、自然科学学士学位和自然科学博士学位,精通拉丁语和希腊语,喜爱古罗马作家贺拉斯和诗人维吉尔的作品 。他在绘画、水彩方面也几乎是自学成才,留下的许多精致的菌类图鉴曾让诺贝尔文学奖获得者、法国诗人弗雷德里克·米斯特拉尔赞不绝口 。法布尔晚年时,《昆虫记》的成功为他赢得了“昆虫界的荷马”以及“科学界诗人”的美名,他的成就得到了社会的广泛承认 。法布尔虽然获得了许多科学头衔,但他仍然朴实如初,为人腼腆谦逊,过着清贫的生活 。他的才华受到当时文人学者的仰慕,其中包括英国生物学家达尔文、1911年诺贝尔文学奖得主——比利时剧作家梅特林克、德国作家荣格尔、法国哲学家柏格森、诗人马拉美、普罗旺斯文学家鲁玛尼耶等 。由于《昆虫记》中精确地记录了法布尔进行的试验,揭开了昆虫生命与生活习惯中的许多秘密,达尔文称法布尔为“无法效仿的观察家” 。当他居住在塞利尼昂时,不少学者、文学家们纷纷前去拜访他 。法布尔在自己的居所曾接待了巴斯德、英国哲学家米尔等学者,但与他们的通信并不频繁 。公共教育部长维克多·杜卢伊将法布尔举荐给拿破仑三世,后者授予他荣誉勋位勋章 。法国政治家雷蒙·普恩加莱途经塞利尼昂,特意绕道荒石园向他致意 。拥有多重身份的法布尔的作品种类繁多:作为博物学家,他留下了许多动植物学术论著,其中包括《茜草:专利与论文》、《阿维尼翁的动物》、《块菰》、《橄榄树上的伞菌》、《葡萄根瘤蚜》等;作为教师,他曾编写过多册化学物理课本;作为诗人,他用法国南部的普罗旺斯语写下了许多诗歌,被当地人亲切地称为 “牛虻诗人” 。此外,他还将某些普罗旺斯诗人的作品翻译成法语;闲暇之余,他还曾用自己的小口琴谱下一些小曲 。然而,法布尔作品中篇幅最长、地位最重要、最为世人所知的仍是《昆虫记》 。这部作品不但展现了他科学观察研究方面的才能和文学才华,同时还向读者传达了他的人文精神以及对生命的无比热爱 。大事记小时候的法布尔 1823年12月21日出生于法国南部鲁那格山区的一个古老村落——撒·雷旺,村中的利卡尔老师为他取名为约翰·安利 。父亲安东尼奥(生于1800年),母亲费克瓦尔(生于1805年) 。1825年(2岁)弟弟弗朗提力克出生 。1827年(3岁)由于母亲要照顾年幼的弟弟,所以他从3岁一直到6岁,都寄养在玛拉邦村的祖父母家;这里是个大农家,有许多比他年长的小孩 。他是个好奇心重,记忆力强的孩子,曾自我证实光是由眼睛看到的,并追查出树叶里的鸣虫是露螽 。睡前最喜欢听祖母说故事,而寒冷的冬夜里则常抱着绵羊睡觉 。1830年(6岁)回到撒·雷旺村,进入利卡尔老师开办的私塾就读,上课中,常有小猪、小鸡会跑进教室觅食 。由动物图书记下A、B、C……字母,对昆虫和草类产生兴趣,发现黑喉鸲的巢,取得巢中青蓝色的蛋,经神父劝说,把鸟蛋归还原处,为增加家庭收入,帮忙照看小鸭,负责赶到沼泽放养,因而发现沼泽中的生物和水晶,云母等矿石 。1833年(9岁)全家搬到罗德斯镇,父亲以经营咖啡店为生,进入王立学院,担任望弥撤仪式助手而免交学费 。在学校期间,学习拉丁语和希腊语,喜欢读古罗马诗人维尔基里斯的诗 。1837年(13岁)父亲经营咖啡店失败,举家迁往托尔斯 。进入埃斯基尔神学院 。1838年(14岁)父亲的生意再度失败,搬到蒙贝利市,又开了一间店,独自离家,以卖柠檬、做铁路工人等自力更生 。曾用超过一日工资所得购买《鲁布尔诗集》,携至原野上阅读,以认识各种昆虫为最大乐事,第一次抓到欧洲云鳃金龟时,感到特别高兴 。卡尔班托拉时代 1839年(15岁)以公费生第一名考进亚威农师范学校 。在学校住宿 。由于上课内容太枯燥,常乘自习时间观察胡蜂的螫针、植物的果实或写诗,在雷·撒格尔的山丘上,第一次看到神圣粪金龟努力推粪的情景,内心感动不己 。1840年(16岁)因成绩退步被师长责骂而发愤图强,在两年内修完三年的学分,剩下的一年自由学习博物学,拉丁语和希腊语 。1842年(18岁)师范学校毕业后,成为卡尔班托拉小学的老师,年薪700法郎,因热心教学,深获好评 。父亲经商失败,由蒙贝利市搬到波尔多镇 。1843年(19岁)上野外测量实习课时,由学生处得知涂壁花蜂 。也由于这种蜂而开始阅读布兰歇、雷欧米尔等人著的《节肢动物志》,从此倾心“昆虫学” 。1844年(20岁)和同事玛利·凡雅尔(23岁)结婚 。自己进修数学、物理、化学等 。父亲的咖啡店又关闭,暂时在卡尔班托拉税务署工作 。1845年(21岁)长女艾莉沙贝特诞生 。1846年(22岁)艾莉莎贝特夭折 。通过蒙贝利大学数学的入学资格考试 。弟弟弗郎提力克成为小学老师 。1847年(23岁)取得蒙贝利大学数学学士 。长男约翰诞生 。1848年(24岁)取得蒙贝利大学物理学学士 。长男约翰夭折 。十分欣赏托斯内尔(法国文学家)有关鸟类的著述 。希望能到大学教书,但苦无机会 。科西嘉时代 1849年(25岁)任职科西嘉阿杰格希欧国立高级中学的物理教师,年薪1800法郎 。面对科西嘉丰富的大自然,开始研究动、植物 。此外,他也十分热衷于数学 。与植物学家鲁基亚一起攀登科西嘉的每座山采集植物 。1850年(26岁)次女安得蕾诞生 。1851年(27岁)托尔斯大学的博物学教授蒙肯·塔顿来到科西嘉,塔顿解剖蜗牛给法布尔看,发现他的资质优异而力劝他朝博物学努力,从此兴趣由数学转向博物学,立志成为博物学家 。年底,因感染热病回到亚威农静养 。鲁基亚在科西嘉因病猝逝 。1852年(28岁)恢复健康,回到阿杰格希欧中学 。亚威农时代 1853年(29岁)成为亚威农师范学校(日后改制为利塞·阿贝纽国立高级中学)物理助教,年薪1600法郎 。三女阿莱亚诞生 。1854年(30岁)取得托尔斯大学博物学学士 。阅读雷恩·杜夫尔写的有关狩猎蜂——黄腰土栖蜂的论文后,决心研究昆虫生态,他的潜能像被点燃的薪柴,熊熊燃烧起来,在卡尔班托拉的悬崖上,研究狩猎象鼻虫的瘤土栖蜂,并更正杜夫尔的错误,发表更深入的论文 。1855年(31岁)四女克蕾儿诞生,陆续在科学杂志上发表《观察豌豆蜀植物的花和果实》等与植物有关的论文 。1856年(32岁)以研究瘤土栖蜂而获得法国学士院的实验生理学奖 。继续研究高鼻蜂、短翅芜菁等昆虫,但因生活困苦,研究时间不多 。兼任课外辅导、家庭教师等职,开始研究由茜草提炼染料 。1857年(33岁)5月21日,在条纹蜂的巢中发现短翅芜菁的幼虫,并发表《芜菁科昆虫的变态》论文,另外还发表了有关植物的论文 。1858年(34岁)得知没有财产就不可能成为大学教授后,全心投入茜草染料的研究 。1859年(35岁)达尔文在《物种起源》一书中,赞誉法布尔是一位“罕见的观察者” 。次男朱尔诞生 。担任鲁基亚博物馆馆长 。督察德留依到访,与植物学家杜拉寇尔结识,之后,又与住在亚威农的英国经济学家米勒相知,成为植物同好 。1862年(38岁)由安谢特出版小学用图书 。认识巴黎出版社社长得拉克拉普,受到他的鼓肋,立志著述浅显易懂的科学读物 。1863年(39岁)三男爱弥尔诞生,德留依当上教育部部长 。1865年(41岁)登班杜山遇险,细菌学家巴斯德来访,交由得拉克拉普出版《天空》、《大地》等科学读物 。1866年(42岁)成功地由茜草直接抽取染料色素,受聘为亚威农师范学校物理教授 。1867年(43岁)对亚威农的贡献受肯定,获卡尼耶奖的奖金9000法郎 。1868年(44岁)由于教育部长德留依的推荐,获雷自旺·得努尔勋章,并拜谒拿破仑三世 。担任夜间公开讲座的博物学,物理学讲师 。将研究成功的茜草染料工业化 。工厂成立不久,德国完成蒜硫胺的化学合成染料,茜草染料工业化的梦想因而破灭 。公开讲座的授课方式遭保守的教育者、教会反对,遂辞退师范学校教职 。1869年(45岁)在保守派的策动下,德留依辞去教育部部长职位 。欧兰旧时代 1870年(46岁)向米勒借贷,搬到欧兰就 。抚养一家七口,负担沉重 。幸好科学读物陆续出版,能一点一点还钱 。1871年(47岁)过着著书、观察昆虫的生活 。这一年,因为发生德、法战争,无法按时取得版税和稿费,生活更加困苦 。1872年(48岁)由于德留依的介绍,化学家提马致赠显微镜 。1873年(49岁)米勒去世 。被迫辞去鲁基亚博物馆馆长一职,向市长抗议 。获巴黎爱护动物协会颁发银牌,有关数学、植物、物理的著作相继问市 。1877年(53岁)次男朱尔去世,把发现的三种蜂以“朱尔”的拉丁语“伏利渥司”分别命名为伏利渥司土栖蜂、伏利渥司高鼻蜂,伏利渥司穴蜂 。1878年(54)因朱尔的死,深受打击,身体也大不如前 。感染肺炎几乎死去,幸以坚强的意志力度过难关 。完成《昆虫记》第1册(原稿内容包括:推粪球的神圣粪金龟、捕象鼻虫的瘤土栖蜂、捉短翅螽斯的兰格道格穴蜂……等) 。阿兰玛斯时代 1879年(55岁)因房东将欧兰就家门前的两排悬铃木砍掉,愤而搬家 。在隆里尼村外找到理想中的家园,取名为“阿尔玛斯”(荒地的意思),阿尔玛斯的庭院中有很多耐旱、多刺的植物,是各种昆虫的乐园 。4月3日由得拉克拉普的出版社发行《昆虫记)第1册 。往后,大约每三年出版一册 。1880年(56岁)科学读物十分畅销,部分被指定为教科书 。在阿尔斯庭院的枯叶堆里,发现大量的花潜金龟幼虫,于是开始研究观察他们的生活,退役军人法比那担任他的助手 。1881年(57岁)被指定为巴黎学士院的通讯会员(本地会员) 。1882年(58岁)《昆虫记》第2册出版 。年迈的父亲搬来同住 。1885年(61岁)妻子玛莉去世(64岁) 。三女阿莱亚女代母职,处理家务 。开始以水彩描绘“蘑菇”图 。1887年(63岁)与出生隆里尼村的约瑟芬·都提尔(23岁)结婚 。成为法国昆虫学会的通讯会员,并获赠同学会的得尔费斯奖 。1888年(64岁)约瑟芬产下四男波尔 。1889年(65岁)获法国学士院最高荣誉的布其·得尔蒙奖,获金10000法郎 。1890年(66岁)五女波丽奴诞生 。1891年(67岁)四女克蕾儿去世 。1892年(68岁)荣膺比利时昆虫学会荣誉会员 。1893年(69岁)父亲安东奥尼去世(93岁) 。开始研究大天蛾不可思议的能力,发现雄蛾能从遥远的地方找到雌蛾,是因雌蛾发出的一种“讯息发散物”,亦即类似今日所谓的“荷尔蒙”,法布尔称蛾群聚集家中的5月6日为“大天蛾之夜”,曾将天牛的幼虫烤来吃,并发射大炮来测试蝉的听力 。1894年(70岁)荣膺法国昆虫学会荣誉会员 。开始观察粪金龟、半人小粪金龟、鸟喙象鼻虫和大毒蝎的习性 。1895年(71岁)么女安娜诞生 。1897年(73岁)在阿尔玛斯家中自行教育三个年幼的孩子,妻子约瑟芬也一起听课 。1898年(74岁)次女安得蕾去世 。1899年(75岁)由于市面出现许多仿作,他写的科学读物不再被指定为教科书,版税因此减少,生活再度陷于困境 。1902年(78岁)为了抚养三个稚子,开始取出存放在出版社的版税和稿费,荣膺俄罗斯昆虫学会荣誉会员 。1905年(81岁)法国学士院颁发吉尼尔奖,获赠养老金3000法郎 。1907年(83岁)《昆虫记》第10册发行,可是销路不佳 。学生勒格罗博士提出举办《昆虫记》出版30周年庆祝仪式,并发现法布尔老师的生活比他想像中还要清苦 。1908年(84岁)在布罗班斯诗人米斯托拉的努力下,法布尔的贡献受到肯定,获赠养老金1500法郎 。1909年(85岁)著《昆虫记》第11册(关于萤火虫、甘蓝菜上的青虫等的研究),身体己十分衰弱,出版诗集 。获阿尔布“布罗班斯诗人”的荣衔 。1910年(86岁)4月3日,在米斯托拉的呼吁下,召集学生、友人、读者,举办庆祝仪式,订为“法布尔日”,《昆虫记》由此扬名于世,再度荣获雷自旺·得努尔勋章(比上一回更晋一级)和养老金两千法郎 。获斯特克荷尔姆学士院所颁林内奖,收到由国内外寄来的许多捐款,除了地址不明的转赠贫苦人家外,其他全部致谢函退回 。1912年(88岁)妻子约瑟芬去世(48岁),由阿莱亚和修道院护士安东尼埃奴照顾 。公共事业大臣提埃利来访 。1913年(89岁)波安卡雷总统来访,代表法国国民向法布尔致意 。1914年(90岁)三男爱弥尔和弟弟弗朗提力克相继去世 。1915年(91岁)5月,在家人扶持下,坐在椅子上绕庭院一周,最后一次巡视阿尔玛斯 。10月7日,尿毒症加重 。10月11日与世长辞 。16日,葬于隆里尼墓园,有螳螂、蜗牛等前来送行 。1921年在鲁格罗国会议员的奔走努力下,政府买下阿尔玛斯,以巴黎自然史博物馆分馆——“阿尔玛斯·法布尔”名义保存下来,并聘请阿莱亚、波尔管理 。现在,管理此处的是皮那尔·提欧吉 。法布尔出生的家在撒·雷旺小学老师——卡巴尔达夫人的鼓吹下,也以博物馆型态保存至今 。编辑本段代表作《昆虫记》 代表作《昆虫记》《昆虫记》(又译为《昆虫世界》),被称之为“昆虫世界的维吉尔 。”副标题为“对昆虫本能及其习俗的研究” 。《昆虫记》共十卷,每卷由若干章节组成,绝大部分完成于荒石园 。1878年第一卷发行,此后大约每三年发行一卷 。原著内容如其名,首先最直观的就是对昆虫的研究记录 。作者数十年间,不局限于传统的解剖和分类方法,直接在野地里实地对法国南部普罗旺斯种类繁多的昆虫进行观察,或者将昆虫带回自己家中培养,生动详尽地记录下这些小生命的体貌特征、习性、喜好、生存技巧、蜕变、繁衍和死亡,然后将观察记录结合思考所得,写成详细确切的笔记 。但《昆虫记》不同于一般科学小品或百科全书,它散发着浓郁的文学气息 。首先,它并不以全面系统地提供有关昆虫的知识为唯一目的 。除了介绍自然科学知识以外,作者利用自身的学识,通过生动的描写以及拟人的修辞手法,将昆虫的生活与人类社会巧妙地联系起来,把人类社会的道德和认识体系搬到了笔下的昆虫世界里 。他透过被赋予了人性的昆虫反观社会,传达观察中的个人体验与思考得出的对人类社会的见解,无形中指引着读者在昆虫的“伦理”和“社会生活”中重新认识人类思想、道德与认知的准则 。这是一般学术文章中所没有的,但却是文学创作中常见的 。不同于许多文学作品的是,《昆虫记》不是作家笔下创造出来的世界,所叙述的事件都来自于他对昆虫生活的直接观察,有时甚至是某种昆虫习性的细枝末节 。其次,虽然全文用大量笔墨着重介绍了昆虫的生活习性,但并不像学术论著一般枯燥乏味,本书行文优美,堪称一部出色的文学作品 。作者的语言朴实清新,生动活泼,语调轻松诙谐,充满了盎然的情趣和诗意 。作者对自然界动植物声、色、形、气息多方面恰到好处的描绘,令读者融入了19世纪法国南部普罗旺斯迷人的田园风光中 。作者在描写中使用大量栩栩如生的比喻,此外,他凭借自己拉丁文和希腊文的基础,在文中引用希腊神话、历史事件以及《圣经》中的典故,字里行间还时而穿插着普罗旺斯语或拉丁文的诗歌 。法布尔之所以被誉为“昆虫界的荷马”,并曾获得诺贝尔奖文学奖的提名,除了《昆虫记》那浩大的篇幅和包罗万象的内容之外,优美且富有诗意的语言想必也是其中的原因之一 。《昆虫记》融合了科学与文学,这也意味着它既有科学的理性,又有文学的感性 。书中不时语露机锋,提出对生命价值的深度思考,试图在科学中融入更深层的含义 。作品中的理性成分体现作者的研究与思考 。法布尔在对昆虫的观察研究中,反复试验,并考证多方资料,对主流学术观点敢于质疑,探求真相,追求真理,竭尽自己之所能对知识结构不断探索和补充,对自己的观察结果不轻易下定论,同时表明自己的怀疑态度与自身的局限 。他在观察昆虫之余抒发感想时,清醒地认识到人类的自大,机械化社会的野蛮,话语间时常讥讽人类僵硬不化的成见,并谨慎地对社会现状进行冷静的思索 。这部作品中的感性成分,不仅反映在作品的内容与语言表达上,甚至还反映在作者的研究与思考中 。从行文来看,作品充满了拟人化的昆虫生活,从用人类着装来形容昆虫的外部特征,到用婚礼来象征昆虫求偶交配的过程,再到对它们在自然界所做贡献的歌颂,作者的情感随着昆虫的命运而变化 。此外,在研究记录之余,作者在字里行间也提及自己清贫乐道的乡间生活、所居住的庭院、外出捕虫的经历,向读者介绍膝下的儿女,乃至他的家犬,这正符合了“回忆”二字,充满了人情味 。而作者在研究与思考过程中,使用野外实验法与观察法等研究方法,研究活着的昆虫,悉心观察生命,这与解剖分类相比,本身就带上了感性的色彩 。他在许多观察之后的想法也无不与生命有关,建立在对生命的尊重与热爱之上 。可以说,这部作品的感性基调以及动力,就是一种对生命的敬畏和关爱,一种对生存的清醒认识;一种对生活的深厚感情 。而科学的理性就是得到了这种感性的支持,才能持续下去 。作者由热爱自然、热爱生命而产生了对生命的好奇,于是在观察中认真体验生命的每一种表现,并陶醉其中,乐此不疲,这继而又支撑了学者一心探求真相的科学精神 。如果说法布尔的《昆虫记》是一般文学作品或一般科学作品所无法企及的,那么严格来说,它也有自己的局限性 。以专业的标准来衡量,法布尔是个博物学家,“非专业”的昆虫学家;其文学手法也不能超越当时所有卓越的文学作品 。在作品中,人作为观察者,用文学的笔调让昆虫带上了“人性”的色彩,却不足以成为社会学或伦理学的专著 。总之,单独从昆虫学、社会学或伦理学的任何一个角度来看,这部作品都是有局限的 。同时,我们更应该承认,将科学研究成果与文学写作相结合,历史上并非只有法布尔一人 。然而,《昆虫记》以自己的特色,获得了极大的影响与声誉 。《昆虫记》并非刻意写就,而是作者自得其乐地观察与写作的成果 。这便定下了作品的基调:看似平平淡淡,但却无时无刻地反映出作者珍爱生命、热爱生活的情感,一如其朴实清贫,但宁静美好的乡间生活 。他留下的观察记录是不变的,但给读者的思索却是灵活可变的,他没有强迫他人接受自己的观点,只是给读者带去了知识、趣味、美感以及思想的享受 。《昆虫记》原著问世以来,已被译为多种文字,在上个世纪二十年代就已经有了汉译本,引发了当时广大读者浓厚的兴趣 。到了九十年代末,中国读书界再度掀起“法布尔热”,出现了多种《昆虫记》的摘译本、缩编本、甚至全译本 。《昆虫记》原著长达十卷,每一卷均由许多章节组成,每一种昆虫所占的篇幅不尽相同,而且有关不同昆虫的章节之间并无不可分割的联系 。因此它不同于小说,不受情节的局限 。这种结构体裁,决定了精选本仍然能葆有原作的风格与趣味 。

推荐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