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肠|母亲的面炕鸡(一)


血肠|母亲的面炕鸡(一)

岛是小岛 , 但再小的岛也自有其复杂的历史 。
——日·村上春树
老家没有多少能够撑的了台面的大菜 , 更没有驰名中外的菜系 。 就是本地大厨技艺多是煎炒烹炸 , 不能有什么套路或规程整出一桌琳琅满目的精品 。 对于普通家庭也就是一日三餐 , 萝卜白菜 。
到我长到七八岁的时候 , 已经能够吃饱肚子了 。 只是还不能想吃什么做什么的地步 , 地里收什么吃什么 。 麦子收了吃馒头 , 水稻收了吃大米 , 后来水稻高产一些 , 也就以大米为主了 。

吃大米最麻烦的事是要有菜 , 不能像馒头 , 随便就着什么就可以 , 米饭最简单的也要炒一个下饭的菜才行 。 所以 , 小时候就知道母亲每天都要在厨房里忙碌 。 从早到晚 , 天不凉起来 , 喂猪、喂鸡、淘米、洗衣 , 没有一刻闲着 。 有时还要从菜地地挖回蔬菜 , 清洗干净中午炒 , 或者过上一段时间变着花样给家人改善一下生活 。
家里有人过生 , 或者有什么喜事 , 母亲会为全家做面炕鸡 。 那时农村也没有什么蛋糕 , 过生就是煮两个鸡蛋 , 再做一些好吃的 , 大家饱餐一顿 。 我在心里总是提前盘算着什么时候轮到谁过生了 , 小时候不知道阴历和阳历的区别 , 有好几次想着该杀鸡了 , 可是全家没有一点动静 , 我再一问 , 过生是阴历 , 让哥哥笑话了我好长时间 。
如果杀鸡 , 头天晚上 , 母亲就会郑重其事的宣布 。 这种宣布比我的盘算要准确多了 。 听到这个消息 , 我会和哥哥在被窝里兴奋的睡不着觉 , 小声嘀咕着着明天我们如何才能挑到自己喜欢的鸡的部位 , 在小小的土屋里 , 妈妈要催好几遍我们才能不出声 。 就算睡着了 , 嘴里也在叭唧唧吃着 。
【血肠|母亲的面炕鸡(一)】2021.1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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