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农尝百草, 一日遇七十二毒, 得荼而解之 。 ”(《神农本草》)茶的发现和利用, 传说始于神农时代 。 那么对茶一开始是如何加以利用的呢?是食用?药用?还是饮用?对此看法不一 。 有的认为, 茶“由祭品而菜食, 而药用, 直至成为饮料”[1];有的认为, “最初利用茶的方式方法, 可能是作为口嚼食料, 也可能作为烤煮的食物, 同时也逐渐为药料饮用”[2];有的认为, 茶最初是作为药用进入人类社会的;有的认为, 茶叶最初是当为果腹食用, 它先于“药用”、“饮用”和“祭祀” 。 可见, 对茶的最初利用方式意见很不统一 。 归纳起来, 对茶的利用, 不外乎食用、药用和饮用, 其它如祭祀之用等是附属于食用、药用和饮用的 。
(一)茶的食用
茶的利用, 最初当是作为食物行之于世的 。 其实道理很简单, 在生存第一、果腹第一的原始社会, 茶绝不会首先作为饮料, 也不可能首先作为药物使用的 。 传说中的神农氏时期处于渔猎社会向农耕社会转变的时代, 当时先民的生活十分艰难, 采集经济占据重要地位 。 为了生存, 扩大食物来源是原始人的首要任务 。 原始人把收集到的各种植物的根、茎、叶、杆、花、果都用来充饥, 只要不会中毒生病, 都不会影响原始人将它们食用, 这种史实从古文献中也可见一斑 。 古者“未有火化, 食草木之实、鸟兽之肉, 饮其血, 茹其毛 。 ”(《礼记·礼运》)“至于神农, 以为行虫走兽难以养民, 乃求可食之物, 尝百草之实, 察酸苦之味, 教民食五谷 。 ”(陆贾《新语·道基》)
以上说明, 虽然神农时代农耕已经萌芽, 但采集、渔猎仍然在经济生活中占据重要地位 。 因此, 在当时生产力水平极其低下的情况下, “求可食之物, 尝百草之实”是十分自然的事 。 因此, 可以肯定, 植物用来果腹是原始人的第一目的和最初出发点 。
事实上, 茶叶的确可以食用, 尤其是茶树鲜嫩的芽叶 。 茶叶食用的传统至今在局部地区或一些少数民族保留, 如客家族的擂茶、苗族和侗族的油茶、基诺族的凉拌茶等 。
(二)茶的药用
茶叶被食用后, 其药用功能被人们逐渐所发现、认识, 茶叶随之转化为健身、治病的药物 。 关于茶的药用价值, 千百年来为众多药书和茶书所记载 。 “神农尝百草, 一日遇七十二毒, 得荼而解之”(《神农本草》), 说的是茶有解毒功能, 这种功能也为现代医学所证实 。 原始人在长期搜寻食物的过程中, “尝百草之滋味”, “食草木之实”, 逐渐得到某些植物学或药物学的知识和治病的经验 。 这些知识和经验日积月累, 慢慢形成了关于某些植物可以治病的理性认识, 从而用来指导实践, 有意识地利用这些植物来治病 。 当然, 神农得茶不一定确有其事, 这种发现绝不是神农一个人的功劳, 它是无数先民在长期实践过程中, 经过千辛万苦得来的经验总结, “神农始尝百草, 得荼而解之”的传说只不过是这种经验总结的神化 。
古人把茶的疗效进行总结, 再上升为理论, 写进医书和药书, 这个过程漫长 。 因此先秦时期对茶的药效记载并不多, 这并非表明人们不重视茶的药物作用, 而这正是药物学和医学兴起阶段的一种自然反映 。 况且除了《神农本草》这样的药物学书明确说到茶的医疗作用外, 传说同为神农氏所作, 实为西汉儒生所作的《神农食经》也再次说到“荼茗久服, 令人有力、悦志”(陆羽《茶经·七之事》) 。 正因为茶能治病、提神, 所以人们把茶归入药材一类看待, 如司马相如在《凡将篇》中列举了20多种药材, 其中就有“荈诧”即茶叶(陆羽《茶经·七之事》) 。 东汉华佗的《食论》云:“苦荼久食, 益意思”(陆羽《茶经·七之事》), 可说是对《神农食经》“荼茗久服, 令人有力、悦志”说法的再次论证 。 华佗是东汉名医, 他的论述值得重视, 而他所证明的茶叶能够提神、益思的功效早出现在西汉的著述中, 西汉的著述所表达的内容又可上溯到先秦甚至原始社会 。 西汉以及西汉以后的论著对茶的药理作用记述更多更详, 这说明茶药的使用越来越广泛, 也从另一个方面证明茶在作为正式饮料前主要是用作药物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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